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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别
她醒来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。当她想到蒙蒙这两字眼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就牵动了一下,向上的,脸颊的皮肤因为这动作而有点痛。 冬天很干燥,今年冬天特别干燥。所以她总是往脸上擦很多润扶露。 昨晚睡觉前她没擦任何东西。或者擦了,但已经被一夜的泪水洗干净。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整夜。干裂了。
她翻了个身,把手肘压在左耳朵下,垫高脑袋。这个姿势那么熟悉,就像从前做完爱后和蒙蒙聊天一样。 喜欢我吗? 喜欢的。 真的喜欢吗….. 真的真的喜欢的….
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喜欢我吗…………
她那么无休止的问下去,直到他厌烦。从前蒙蒙要是烦了就会用被子蒙住她的头,呵她痒痒。后来他烦了,翻个身给她一个背影。喜欢的…这句话从他嘴里漏出来,顺理成章般没一点自我意识。
爱情开始于浪漫,结束于琐碎。
清晨的空气清冽,凉凉的服帖在她身上。被子似有若无的盖着。她伸了伸腿,蹬到一个暖暖的东西。用脚勾上来一看,是个热水袋,但已经没有了暖被窝的作用。橡皮身体上散发的那些热量,有点垂死挣扎的味道。
她从前是不用热水袋的。这个冬天似乎也没比从前冷多少。
她把热水袋贴到胸前。
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陈年老水了。已经有很久没收拾房间。蹲底身子眯眼张去,地板上,书桌上,床罩上….都似乎盖了一层蒙蒙的灰尘….
又是蒙蒙。她甚至开始怨他父母,何必起这么一个名字。让她无时无刻不想到他。想到他的时候眼前便雾水朦朦。
她抬手去抓那杯水,拿过来喝下去,咂咂嘴巴。一杯白水放多久都是一个味儿。不用巴望它能发酵出醇香来。无聊的很。
打开手机看看,五点一刻。不想去上班,但反正醒早了。起床洗漱。两个马克杯,一黄一蓝,码在洗漱台上。两个月前搬来这里时候买的。牙刷换过一次了,在三周前。她的刷毛已经有点倒,他的还是齐齐整整像新的一样。
她用手去触摸那支牙刷,刷毛扎手。像他脸上的胡茬。
她对着镜子,用这把刷子轻轻刷着脸颊。
他亲吻她的脸颊,胡茬挠的她痒痒的。直想躲。却躲不过。他把她圈在臂弯里。
蒙蒙……
亲吻我最后一次。最后一次吻过后留点芳香。等它散尽的时候我已经不爱你了。我忘记你了。
乳液敷到脸上,她放心的再笑一下。滋润后的肌肤不再发痛。打粉底,描眼线,涂唇彩。她的脸经过绘制变的精致。戴上墨镜。自己也相信自己看上去无懈可击。
等阳光出来的时候去上班吧。回来后将房间收拾收拾。
出门时听到小区外传来的喧哗人声。心里忽然舒畅起来。有种重新入世的怀念。 她开始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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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渴睡一起醉 不高兴 一起去空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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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楼 主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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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:2005-03-29 05:08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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